【炎葬】罗德岛恋爱故事
#小短篇
#最近网课有点忙，又要搞科创了，令人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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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家好，我是古米，罗德岛餐厅甜点站主厨，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二周。
甜点站设立的第一周以来，我们收获了许多顾客的积极反馈。
比如说角峰先生的“戚风蛋糕有点发硬，建议调整蛋奶比例”，还有火神小姐的“这批巧克力粉的品质一般，味道不够醇厚”。
除了这些专业人员的反馈之外还有不少资深吃货的特别反馈：
年：“‘热辣夏日’？保辣吗？”
雪雉：“相当的物美价廉呢。”
阿：“为什么就我限购？怕我蛀牙？我明明每天都在刷牙！”
送葬人：“星期三下午第二批第四个摆上橱窗的草莓奶油蛋糕，奶油甜度过低。”
暗锁：“刷饭卡还需要本人身份验证？”
锡兰：“故乡红茶的味道。”
博士：“抓到刷我饭卡的人了吗？我饭卡连爆三天了。”
送葬人：“建议将舒芙蕾的周六限购改到周日，以保证能够普及更多人群。”
银灰：“建议增加下午茶时段预定甜点的种类。”
送葬人：“建议将舒芙蕾的周六限购改到周日，以保证能够普及更多人群。”
崖心&初雪：“甜品站还提供每天下午送免费甜品到宿舍的服务吗？”
博士：“怎么免费甜点赠送只有下午有？不能早上吗？我偷吃被凯尔希逮住好几次了。”
能天使：“苹果派！”
银灰：“建议开放早餐时段的甜点预定。”
黑：“红茶很不错。”
送葬人：“建议将舒芙蕾的周六限购改到周日，以保证能够普及更多人群。”
莫斯提马：“苹果派。”
吽：“阿蛀牙了，已经在打了。”
炎客：“怎么舒芙蕾只卖两个小时？我要被送葬人烦死了你们知道吗？”
拉普兰德：“原来甜品站不卖pocky。”
送葬人：“建议将舒芙蕾的周六限购改到周日，以保证能够普及更多人群。”
暗锁：“刷饭卡需要本人验证的bug修复了吗？”
炎客：“主厨收学徒吗？只学舒芙蕾。”
嗯……
都是十分独特又中肯的建议呢。
2.
送葬人嗜甜，在两人还是普通队友关系的时候，炎客就已经熟知。
那个时候罗德岛的午餐饭后还在提供甜点小食拼盘，炎客每每吃完饭都能看见送葬人排在甜点拼盘区的第一位，等着第一份苹果派还冒着热气的甜点拼盘。
时间长了，等到两个人在一起了，甜点拼盘区排队的第一个位置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送葬人尤其爱吃草莓奶油蛋糕和舒芙蕾，但是拼盘内提供的数量有限，炎客每次会把自己那一份内的两样给送葬人，余下的分给其他干员，只给自己留下少糖的柠檬红茶。
等送葬人在餐厅享用甜点的饭后消食时光，炎客表面上大多数时候是在盯着某个角落发呆，其实余光时时刻刻都在留意着送葬人吃东西时的小动作。
草莓奶油蛋糕要先吃草莓；柠檬红茶要加一茶匙的蜂蜜；吃舒芙蕾必须要抹可可酱；不喜欢吃苹果派里的苹果，理由是“烤得太过软烂失去了苹果本来脆甜的口感”，可不加苹果的苹果派还能叫苹果派吗？
炎客起初还怕送葬人为了吃甜点缩减正常饮食，好在小食拼盘量少，一份甜点顶多一口的分量，免去了炎客不少同送葬人谈判的麻烦。
久而久之，甜点小食拼盘区变成了甜点站，变成了那个周六上午炎客非踩点去不可的地方。
在炎客的印象里，喜欢围着甜点站的大多都是小女生。
当然这只是在他的印象里。
当第一次去排队发现堂堂喀兰贸易的老大居然也在乖乖排队买限定甜点的时候，他的刻板认知碎了一地。
银灰：“……炎客。”
炎客：“……巧。”
银灰：“爱人想吃舒芙蕾……”
炎客：“巧……”
3.
炎客和送葬人罕见的不怎么吵架。
属性如此相差甚远的两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大部分时候竟然都相处得异常和谐。
如果撇开炎客的不配合医疗和送葬人的甜食癖不谈的话，深海色做过分析，他们将会是罗德岛同人站票选最和谐离奇情侣的第一名。
顺带一提，目前稳居榜首的还是自恋爱以来从未发过一次病的深海组。
在一个普通的早上，炎客的体检任务催到了送葬人的通讯器上，那时送葬人刚训练结束洗完澡，正试图从炎客那儿要半块巧克力。
“别想。”
送葬人才出浴室，还没来得及开口，炎客就不由分说一句话堵了上来。
送葬人因此一度怀疑炎客修习了读心术。
送葬人默默咽下已经转到嘴边的说辞，走到炎客旁边坐下，等着他给自己吹头发。
“早餐没有……”
炎客回身斜了他一眼，把电吹风插头“啪”地一声插进排插，“锡兰给你的蜂蜜。”
送葬人没话说了，只好去摸自己的通讯器，看看今天甜点站的下午茶预定还有没有名额。
点开屏幕，一片大红映入眼帘，送葬人心头一动，朗声道：“炎客先生，您的体检任务已累积……”
“咔哒、咔哒。”
电吹风的开关快速响了两声，启动的嗡鸣像是正准备滔滔不绝的人突然被掐住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送葬人双手举起通讯器展示屏幕上那一封题目标红的邮件，仰起头去看站在身后面色僵硬的炎客。
“我只是……”
“马上去。”送葬人以刚才炎客拒绝他的语气回敬了炎客。
宿舍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允许你吃巧克力。”
“我拒绝。炎客干员，体检的目的在于定期更新你的身体数值，以便……”
午餐时间，只有送葬人一个人去了餐厅。
梅：“他们吵架啦？”
调香师：“吵架了。”
安比尔：“噗嗤。”
在之后的某一天，炎客突然不再是面带黑气地踏进医疗部，送葬人也没有在早餐向锡兰要一份蜂蜜。
心满意足抽了好几管血液的华法琳忍不住向炎客八卦：“少见啊？”
炎客陷在椅子里，手指点了点通讯器，神色沧桑：“他想要第一名。”
新一轮最和谐离奇情侣票选结束，炎客和送葬人第一次登上了榜首。
4.
炎客限制送葬人的甜食摄入，是从送葬人的一次蛀牙开始。
罗德岛的训练安排一向自由，不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间，可自行决定何时完成训练任务。
炎客一般做完任务就结束，他上战场的次数再多十只手都数不过来，能够留在罗德岛的闲暇时间他更乐意泡在花房里侍弄花草，当然如果有人邀请他协助训练的话另当别论。但送葬人则不同，不仅作息严格得令人发指，就算是公休，训练安排也能从早上满满当当排到下午。至于为什么不排到晚上，在和炎客确定关系前，他确实能够在训练时一直泡到晚上七八点。
训练多，消耗的自然也多。起初炎客这么认为，并放任了送葬人的行为。直到有一天，当他早上一睁眼对上半边肿得跟个包子一样的脸后，炎客深刻认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甜食摄入过度。”赫默把检查结果递给炎客，送葬人还躺在牙椅上，拍片发现最靠里的一颗臼齿有蛀洞，发炎还影响了原本状况良好的智齿，估计得拔掉。
炎客接过快速扫了一眼，眉间眼见着一座小山丘拔地而起。
“他有按时刷牙、饭后漱口。”
“这就不清楚了。”赫默意味不明地看了送葬人一眼，炎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送葬人瞬间目光闪躲着别开了脸。
“饭后。”赫默起身理了理衣服的下摆，“伊芙利特小时候也这样。”
“就算摄入的糖分被足量的运动抵消，口腔中的糖残留不及时清理掉的话很容易蛀牙。”
就着合适赫默顺便抽了一管炎客的血，“我先去准备麻药，你……”赫默停在门边，欲言又止，“牙疼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很要命。”
“嗯。”
牙科诊所只剩下两人，送葬人默不作声躺在牙椅上鼓着半边腮帮子装死，炎客坐在办工桌边，脸色沉了又沉。
“以前怎么不出类似的问题？”
炎客开口了，送葬人被惊得肩膀一耸，诚实地向他解释：“罗德岛的甜点师厨艺相当卓越。”
炎客给他气笑了，“那怪甜点师傅太厉害？”
炎客察觉到送葬人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遗憾又像是知错悔改一般幽幽开口：“怪我，没忍住。”
“但我相信。”没等炎客问罪，送葬人赶忙接着道：“吃过的人都会如此评价。”
“那也不代表每个人都忍不住。”
“不止我。”送葬人有些委屈地小声反驳：“是真的……”
炎客“噌”地站起身，送葬人想回头看他，但是又不敢，只得保持一个半转头的动作，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炎客上前一步，直直踏入送葬人的视野，居高临下和他对视，“那为什么蛀牙的只有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牙科诊所的大门吱呦呦地滑开了。
炎客和送葬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过去，门口站着银灰和同样半边脸肿得老高的博士。
八目相对，场面一度很尴尬。
“嗨……”博士干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真巧啊。”
送葬人几乎要把满脸都写上底气，“不止我。”
炎客阴侧侧地扫了一眼直往银灰身后躲的博士，声音迅速从火山喷发降至冰点：“表率。”
“表率就不能蛀牙？”博士从银灰胳膊下伸出脑袋，不服气地嚷嚷，“等你多久长蛀牙了我也要阴阳怪气你！”
“不可能。”
“等着吧你！”
大概约一个月后，牙科诊室整整齐齐坐满了四个人。
送葬人和银灰面面相觑，才打了麻药的博士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炎客坐在最远离博士的位置，肿着半边脸。
赫默端着四个人的药品，尴尬不已：“稍微……人多了一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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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日，罗德岛公休。
火神正在清点各部门送来的维修武器。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三声，火神在手边的剑柄上贴上编号和修理材料单，头也不抬道：“进来。”
“火神小姐。”送葬人拉开门，手里提着裹着绸布的一长一短两把刀，“能向您请教刀具的打磨手法吗？”
火神抬起眼打量了他手中的刀一眼，继续自己手下的工作，“炎客呢？”
“从叙拉古寄来了珍稀花种。”送葬人在看似是用来会客的小沙发里规矩坐下，把双刀横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在花房和调香师小姐讨论珍稀花种的培育。”
火神没有接话，一直等到手下的武器清点完毕，这才脱下手套给送葬人倒了杯茶，“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磨？”
送葬人接过茶杯，向火神低声道谢。
“炎客会定期保养刀具。”送葬人双手捧着茶杯，他很不习惯喝这种来自东国滋味苦涩的茶水，只得小口小口地抿。
“我想学习有关知识。”
火神在书架前转了一圈，抽出一本锻造手册，在送葬人对面坐下，“可能不是很有趣。”
“没有问题。”
“那好，如果想学精的话我们先从锻造材料的耐火度讲起……”
送葬人偶尔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接不下话茬，但这个所有人里一般不包括炎客。
午餐时间，刚拔牙智齿的送葬人还只能吃些软和的食物，嚼起来很费劲。
同坐一桌的同事贴心地替他把饮品换成了不加糖的柠檬红茶，送葬人一边鼓动腮帮子缓慢地咀嚼食物，一边盯着餐盘一角不再散发甜香的柠檬红茶出神思索着。
“想什么呢？”红云端着餐盘坐在送葬人旁边，餐盘里赫然摆着一份草莓甜甜圈。
送葬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甜甜圈好几眼，把嘴里的动作咽下去，一本正经问道：“机器人有电子味觉吗？机器人能够品尝出甜味吗？”
送葬人的问题落地，餐桌上猝然安静了一刻，杰西卡企图打破平静哈哈应道：“这个问题好像‘机器人睡不着觉会不会数电子绵羊’呢！”
送葬人把头转向她，认真道：“会吗？”
杰西卡的笑容僵在了嘴里，低头扒了两口饭，和餐桌上的其他人一起在心中不停祈祷炎客赶紧买完饭。
“红茶里加糖了吗？”
炎客的声音在餐桌上当响起，众人像听见了救世主一样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没有。”送葬人也看着他，一字不改地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机器人有电子味觉吗？机器人能够品尝出甜味吗？”
炎客反应了一两秒，其他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首先。”炎客落了坐，侧身面向送葬人，对答如流道：“我们需要搞清楚以下几个问题：第一，人类产生味觉的原理；第二，味觉程序编写的可能性；第三，糖类分子中的……”
古米：“好厉害……”
清流：“好厉害啊。”
刚走过来的慑砂：“……他以前也这样？”
红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你们搜搜炎客最近图书室借阅记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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