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深渊

我总是急于求成,想立刻变成强大的人

【影日】孕期(四)

#ABO世界观

#Alpha影山×Beta日向

#口嗨产物,没有逻辑,没有售后,全文垃圾话。一切设定都是为了剧情服务。雷,很雷,非常雷,接受不了的千万不要点进来!!!哦内盖!!!

#有炖肉,完整内容请移步大眼:橘涂__(英语符号的两个短下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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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啊……糟透了。

日向压住滚烫的额角,眼球像是两块烈烈燃烧的碳火,要灼开他的眼皮,从里面淌出岩浆来。喉咙里痒得难受,仿佛有蚂蚁在爬,可是影山折腾了一晚上刚睡下,他不敢咳出声,只能嘴捂进被子尽力压抑住声音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虽然医生说过怀孕期间身体会弱一些,可他原本的身体素质就很好,想着就算弱也弱不到哪儿去。结果昨天晨跑返程途中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透,水淋淋的被困在闷热的雨幕里站了半个多小时,回家赶紧洗了热水澡吃了感冒药,半夜还是发起高烧。

不知道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祸不单行,先是晨跑常跑的路线人行道整修封路,临时换道返程又差点迷路,再遇上没在天气预报上标注的瓢泼大雨,于是淋雨发烧一气呵成,倒霉事一桩接着一件。

夏季的天气阴晴不定,雨经常赶趟似的一阵阵暴躁地来,又一阵阵暴躁地走,偏偏昨天早上的雨没完没了,隆隆地下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躲在一家还未营业的洋食屋的雨棚下,硕大的雨点发了疯一样擂着雨棚,嘈杂得正常音量说话还要贴近对方的耳朵才听得清。洋食屋前不着便利店,后不着公交站,打车平台下的订单小费加到比车费高都没人接。日向一面安慰看他淋了雨情绪低落的影山,一面疯狂下订单,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花费半小时打到了车。

影山第一次深度易感,日向按着医生的嘱托缓释抑制剂吃到第八天还没好转,打过去电话医生才告诉他可能是他的信息素太少了没给够抚慰影山的量。他愤愤地问不是医生说的只五到七天吗,医生用没有语调起伏的声音回他:“我是按照正常男性Beta孕期分泌的信息素的量计算得到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你分泌的信息素那么少。”

是是是,真是万分抱歉,谁让他是个不长腺体的悲惨Beta。

这下医生也给不出个具体时间,只说让他注意观察,等到影山的情绪起伏没那么大了,多半就快结束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算算时间估计等到影山易感期结束他的三个月假性发情期也结束了,不用再给影山像给幼稚园的妹妹喂药一样折腾着喂缓释抑制剂,还不用分房睡。

日向迷迷糊糊地想着睡醒后要不要给医生或者稻村教练打个电话,身后的被子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他正想转头去看,突然一只手从睡衣的下摆伸进来抚摸他的腰,影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你身上好烫,要去医院吗?”

影山的手被空调吹得凉凉的,比贴在额头上的退烧贴还要舒服。日向翻了个身面向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滚烫的胸口送。

“不用了,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距离公寓最近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在三公里外,半夜打不到车,退烧药只有影山徒步跑去买。来回半个多小时,药房的医师说退烧药最好不要空腹吃,影山又去给他煮了粥,再加上帮他擦汗换衣服,吃完药睡下天都快亮了。

“我难受。”

日向低声笑了笑,一笑又止不住咳嗽,感觉要给心肝肺都通通咳出来。影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睛忙着哭,手忙着给他拍背顺气,端来热水喂给他。

喝完水咳嗽停了影山还是抱着他不肯撒手,本来身上就烫得像火炉,被影山一抱日向感觉自己快热晕过去。

“没事没事,只是感冒而已。我好热,松开我一些。”

影山乖乖放开他,只留只手搭在他的腰间,不敢靠得太近。

上一次这样感冒发烧都不知道是几年前了,日向又一次领略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只是伸过去手给影山擦了擦眼泪,那么一会儿功夫,手臂就酸得快要抬不起来。

“我生病怎么你难受?”

影山摸摸他的脸,抚平翘起一角的退烧贴,又去擦他鬓边的汗,忙活完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压得很低,就像在说悄悄话。

“看你难受我也难受。”

日向也压低声音,小小声地说:“我不难受。”

“你难受。”

“我真的不难受。”

“我知道你在哄我。”

也不完全是小孩儿嘛。

“那好吧,我确实挺难受。”

看见影山低下了头,日向顺势闭上眼,微凉的嘴唇贴上他的眉心,啄吻着慢慢向下移动,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吻上他的唇。嘴唇与嘴唇辗转碾磨,影山按捺不住的舌想去敲开日向紧闭的齿,每每在齿缝间游移都会被日向别过脸避开,一直注视到影山眼中的迷乱恢复平静,才再度送上自己的唇,继续浅尝辄止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吻转移了注意力,大脑深处的钝痛不再那么明显,似乎也顾不上热了,不等影山去搂他的腰就主动把自己送进了影山的怀里。

“那个不行。”日向截住游向自己后/臀的手,嵌进去自己的五指,抬到面前吻了吻影山的手背。

“我可是病人,你想干嘛?”

胸前的动作停了,日向感受到黑暗中投来一束无辜的视线,影山的吻逆流而行再度咬住他的唇。

“它不听我的。”

“这是你的手。”

“我控制不住。”

“你脑袋和手分开长啊?”

“是。”

“是个屁。”

日向寻到影山的另一只手,也用自己的手锁住,虽然他硬了影山也硬了,但今天可不是做/爱的好时候。难得影山在深度易感期间被他拒绝没有难过地掉眼泪,只是把脑袋垂进了他滚烫的颈窝,脸贴着脖颈不停蹭来蹭去。

“想要你赶紧好起来。”

“我也想要我赶紧好起来。”

不知怎么的,日向突然回想起截断他第一次春高道路那次来势汹汹的流感,也是这样烫,这样无力。躺在床上望进去木制天花板繁复的纹路,视线模拟出灵魂的自己在里面走迷宫,没有入口,自然也没有出口,很快迷了路,仓皇在没有先后之分的路口,不知道哪里是前哪里是后。恍惚间灵魂的自己和肉体的自己倒换了视角,灵魂站在天花板上仰望肉体无声哭泣的脸,眼泪肆意奔流,淌进耳朵,隆隆的噪声响在耳边,就像溺水了一样。

他就这样在天花板上迷路,直到和室外的脚步由远到近,灯光穿透来人的轮廓,高大模糊的身影简笔画一样印在米白的纸拉门上,随着前进的步子不断缩小缩小,最后清晰明了成影山的模样,钉在纸拉门前。他的灵魂和肉体一起转向纸拉门上的剪影戏,看着拓印在纸拉门上的手抬起又放下,张开的五指最后紧攥成拳垂在身侧颤抖,影山的声音把无头无尾的迷宫撞开一个缺口,他的灵魂从迷宫无限跌落,想要就这么一直跌进影山怀里。

“我不想这样赢你。”

“所以日向呆子你赶紧给我好起来。”

剪影戏再次动了起来,在影山转身离开前,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那黑白的剪影戏撕裂。

他不想要迷宫,不想被远观,不想要影山只是被灯光拓印。

“留下来,不要走。”

 

“到最后你也没进去和室,就在外面坐了一整晚。”

“因为你得了流感。”

没想到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影山也能接上,日向有些惊讶,旋即又想到自己现在不也是在感冒发烧,影山还在自己颈间蹭得欢,

“那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从医学上来说都是病毒感染。”

影山猛地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就着窗外泄进来一点微弱的晨光,日向看着影山竭力维持的平静在他的注视下土崩瓦解,朝着委屈失落塌陷。

“你不能赶我走,我需要你。”

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被影山抱得太紧,心口烫得快要烧起来,像是被影山的话擦亮了一根火柴,以心脏为起点,把他一一点亮。

日向忍不住嘴角上扬,松开影山的手转去抚摸他的脊背,从上到下,再伸进去衣服的下摆,抚摸紧实有力的背肌。

“再多说两句。”

好可爱。深度易感的影山像个糖果机,都不用投币,轻轻一戳就有包着彩色糖纸的糖果哗啦啦往下掉,拆开来放进嘴里,每一颗都是不一样的甜,又每一颗都是同样的喜欢。

如果可以,日向甚至想让影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坦诚又直率,嘴巴还甜,比平常那个嘴硬又嘴欠的正常影山可爱了不知道又多少倍。不过还好影山之前向俱乐部那边请了假,要是训练到一半在球场上哭出来,很难想象他们队伍里会乱成什么样,队友说不定会三观尽坏,然后用这个嘲笑影山一辈子。虽然他也打算这么做,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黑历史这种东西就是要拍下来手机存一份,电脑一份,还有云盘一份,必要时用来威胁威胁影山,以后等到宝宝长大了再翻出来推翻一下宝宝心目中影山爸爸光明伟岸的形象,一石二鸟,多完美。

日向的思绪不可遏制地从希望影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滑向怎么巧用黑历史让影山今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他可是到现在都还要时不时被影山提起后脑勺发球和小便发球的黑历史。

他都快二十九了!他都打了十几年排球了!他都好几次应召国家队了!

这次总算扬眉吐气。

“好喜欢你,好爱你,好想要你,好想在你身上留满我的印记,好想把你压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停停停!”

这糖怎么咬开还带黄色流心。

不知道易感期给影山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日向本来就烧得面红耳赤,要是再让他往下说出来些限制级的画面,不知道自己的大脑要被搅和成什么样。

“你让我说的,你不喜欢?”

“我……嗯……那什么……”日向支支吾吾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影山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在他身上烫出个洞,然后从那个洞里揪出他吱哇乱窜不知所措的心。

于是他打算故技重施:“你跟谁学的?”

“我想这么做,所以这么说。”影山学聪明了,回答得不卑不亢,顺便拉他一把下水:“你不让我说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和我做?”

日向烧得糊涂,一时没反应过来影山正一边问一边用手解他睡衣的扣子,下意识回:“当然不是,我想和你做。”

“好,那我们现在就做。”

“啊?”

“啊?????”

 

2.

好在影山只是说说,只把他剥光从上到下亲了一遍,没有真的付诸行动,最后靠手解决了彼此的需求,相拥而眠。

一觉醒来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日向从床上坐起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望过去窗外,窗框装裱的落日把鳞次栉比的高楼染得绯红,几只漆黑的鸟在远处的楼宇间起落,像是一个个跳跃的音符,要把夕阳弹奏。

烧已经退了,浑身轻得像没骨头,仿佛脱离了重力的控制,脚落在地上像是踩着棉花,一路飘向门口。

打开门前隐约听见穿透房门细小的说话声,日向还以为影山在看电视,一拉开门和正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的山口对上视线,他才想起影山自己一个人时从不看电视。日向睡得脑子发懵,停在原地和山口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看着对方骤然爆红的脸,他又想起自己睡衣大半的扣子还没扣,敞开的胸前遍布深深浅浅的吻/痕。

日向仓皇退回卧室,手忙脚乱地换了件衣服。好险没有直接走出去,刚才余光瞥见餐桌旁背对着他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多半是月岛。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日向关上卧室门,打着哈哈掩饰刚才的尴尬。

山口脸上还挂着一点红晕,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以尽量轻松的语气回答:“我来东京出差,顺道路过想看看日向你怎么样了。啊,对了。”山口拿起靠在沙发旁的一个纸袋,说话时瞟了一眼坐在沙发另一头的角落一脸不快的影山,“这是带给你们的礼物。”

“礼物?什么什么?让我看看。”日向欢天喜地接过纸袋,朝里面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开心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

“这是什么?好可爱!”

日向从纸袋里拿出一件比他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印着小熊和鹅黄色小雏菊的连体衣,兴奋地双颊发红,“哈哈哈哈要命!太可爱了!影山你快看!”

山口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来的时候路过婴幼儿用品店和阿月一起挑的,虽然还有点早。”

“谢谢山口!影山你快看啊!这也太小了,小孩儿生下来竟然这么小吗?就跟小夏以前的洋娃娃穿的衣服一样。”

影山非常不情愿地朝日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还没等日向开口问又一言不发地把脸别回落地窗,目光凶恶得像是要把落地窗瞪出一个窟窿。

一直沉默的月岛在这时开了口:“那家伙正在非常没礼貌地释放信息素驱逐客人。”

日向和山口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样的茫然,他俩是Beta,自然什么也闻不到。

影山恶声恶气:“什么客人?我可没邀请你。”

“啊,是吗?那山口我们走。”月岛不甘示弱,起身欲走

完蛋了。日向突然想起月岛也是Alpha,影山深度易感这段时间把楼下平时关系不错的神奈都凶过好几次,更别说本来就水火不容的月岛。

影山竟然还能让月岛进家门,简直就是奇迹。

日向和山口飞速交换视线,兵分两路,一个去安抚影山,一个去劝说月岛。

日向蹲在影山面前,手里还拿着那件小熊雏菊的婴儿衣,一边注意山口那边的动向,一边压低声音安抚影山:“就一会儿,忍一忍好不好?”

影山伸出手抓住婴儿衣的裤脚,日向生怕他抬起头眼眶是红的,好在影山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刚才没叫我飞雄。”

原来不高兴在这儿。日向把婴儿衣塞进他手里,趁着山口和月岛背对他们的空档起身在影山脸上飞快亲了一口,“那飞雄忍一忍好不好?你看,他们还给我们送了礼物。”

影山露出挣扎的表情,日向看山口那边已经比了Ok,不得已只能出卖自己。

“如果飞雄听话,晚上我可以……”

 

日向留山口和月岛吃了饭,虽然晚饭是点的外卖,好在人多,外卖也吃得很热闹。不过热闹也只是日向和山口的热闹,两人从日向怀孕聊到山口的奇葩上司,再聊到附近哪家和牛店正在开业酬宾,要不是山口他们明早的新干线回仙台,日向还想明天再出去好好聚个餐。而面对面坐在餐桌靠墙一侧的影山和月岛则全程没说一句话,沉默得像是两尊人形塑像,只机械的夹菜咀嚼动作证明他们还具备正常人类的生理机能。

日向趁饭前和山口准备餐具的空档向他解释了影山的状态,山口再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月岛。从月岛刚知晓时面容诡异的兴奋不难看来他心里到底计划着什么毒舌和冷嘲热讽,他也如他所想的那么做了,结果影山乖巧到一句话也没回,甚至表情都没发生什么变化,把他当了空气。月岛难得在影山身上吃瘪,就差把不快直接写在脸上。于是一个无视一个不快,最终演变成了两个只会吃饭的哑巴。

“预产期了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我会来给日向你加油的!”

“生小孩儿怎么加油啊哈哈哈哈,要给我扯应援横幅吗?”

山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这就回去想应援口号。”

月岛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晚饭后的第一句话:“你们把医院当什么地方了?接下来还想干嘛?组个拉拉队?”

另一个正在洗碗的哑巴也在厨房发话了:“用不着你管。”

日向头疼不已。人都快走了就不能说句好话吗?

月岛又好气又好笑,隐隐欲发作的时候被山口扯了扯衣服的下摆,面上的表情迅速偃旗息鼓,只轻蔑地轻啧了一声,仿佛在说不和小屁孩儿一般计较。

“那我们走了。”

“拜拜!下次来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带你们好好逛逛!”

“一定一定!”

一直目送两人走进电梯日向才关上房门,心有余悸地松下一口气。他觉得影山今天就算和月岛打起来也不奇怪,反正据影山说上次在商场把他认成Omega的高中生混混Alpha如果真的敢再靠近一步,影山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

日向再次对医生所说的缺乏攻击性表示深刻的怀疑。对接近他的Alpha,虽说这段时间就遇到了这么三个,影山每次表现出来的敌意和进攻欲都让日向觉得如果没有他拦着影山真的会因为故意伤人被抓去蹲局子。

深度易感真是个双重标准的火药桶。

日向倚着冰箱,看影山把筷子在洗碗池摔得噼里啪啦响,好像不是在洗碗,而是在处决仇人。想说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又想起好像又没有下次,思索半天还没等他开口影山就先一步收拾好了碗筷,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卧室。

“吭!”日向瞥见影山抓紧门把的手背上爆出一根青筋,赶忙叫停,生怕他今天把门卸了。

“摔门的话我会生气哦。”

影山压下门把的动作一顿,翘在头顶的头发和他整个人一起失落下去。于是轻轻地开门,轻轻地关门,就连锁舌与门锁咬合的咔哒声也又小又轻。

“唉,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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