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深渊

我总是急于求成,想立刻变成强大的人

【影日】狩猎

#黑王蛇影山×人类日向

#很雷,而且没有逻辑,慎点

#有车,全文见大眼:橘涂__(英文两个短下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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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冬后的每个早晨,把日向从睡梦中唤醒的,从来不是闹钟或者朝阳,而是畏惧寒冷把他越缠越紧的影山。

“松开点。”

伏在他颈窝的蛇头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嘶声,日向艰难地翻了个身,手臂伸进蛇身与胸腹之间用力撑开一道间隙,解放了他被缚得生疼的胸腔。

“你要勒死我了。”

“你身上暖和。”

日向推开想伸信子进他嘴里的蛇头,“嗯嗯嗯,哪天给我勒断气了我看你去哪儿暖和。”

闻言紧缠着他的蛇身终于松动,日向捂着酸疼的腰背从影山怀里爬了出来,躺回自己原本的位置。被成年男性小腿粗细的蛇身在后背硌一晚上可不好受,他不知道给影山说过多少遍睡觉不要缠住他,这样真的很伤腰,结果影山晚上冻迷糊了还是要缠上来。日向觉得他很有必要去做个腰背按摩。

一些需要冬眠的兽人,冬眠期的大部分时间都会保持兽类的形态,以维持冬眠期间生理机能的稳定,另外对兽人来说,兽类形态更加自由舒适,也更加有安全感。

一旁传来一阵蛇鳞与布料摩擦的窸窣,还伴随咯哒咯哒骨骼复位的声音,听得日向牙酸。等到一切声响消失后,一只微凉的手熟练地探进了睡衣的下摆,影山的身体紧跟着贴上来,揽着腰把他重新箍进自己怀里。

“上午队里有训练赛,我得早点起床。”

“嗯。”

嘴上答应得快,紧在他腰间的手却没有半点放他离开的意思。

“地铁早高峰很挤,我得早点起床。”日向不得已又重复一遍,因为影山已经在用牙齿解他睡衣的扣子了。好在影山只是解开前襟用脸在他胸/脯上蹭,日向庆幸于冬眠期的兽人性欲低下,要是换做发/情期他现在肯定已经被扒了个精光。

“带上我。”

“你想在大街上现原形吗?我可搬不动你。”影山的兽形近五米长,蛇身最粗壮的部分足足有他小腿粗,要是大马路上走着走着冻回兽形,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骚乱。不比原形毛绒绒的兽人,大家对变温动物原形的兽人接受能力有限,就连日向也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对影山的兽形脱了敏。

“几点。”

进入冬眠期影山似乎困得话都懒得说,自动把话掐头去尾,扔出来几个意味不明的词,让日向自己体会。

“训练赛在九点,下午训练结束有采访和几条广告要拍,大概八点能回家。”日向在心里补齐问题,盘算着行程安排,想尽量多挤出点空闲,照顾冬眠期生活基本无法自理的影山。

本来依靠药物能抑制,从深秋开始慢慢服用药物,除开平常睡眠时间稍长,冬眠期并不会对训练产生太大影响。结果今年寒潮来得太过凶猛,踩着深秋的尾巴下了场大雪,气温骤降,药物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影山的冬眠期就来临了。冬眠期一但开始就无法中止,队里好几个有冬眠习性的兽人都中了招。

漫长的两个月冬眠期过去后,还有来年天气渐暖比往常更加猛烈的发/情期。

影山在他怀里黏黏糊糊腻了半天,吻到双方都口干舌燥才满足,最后裹走整床被子,翻去了床的另一边。

“饭记得吃,昨天晚上给你做了咖喱放冰箱了。”

影山没有应声,等到日向换完衣服才发现一截漆黑的蛇尾巴从被子里拖到了地上,被窗帘逃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霓色。手指刚触上冰凉滑腻的蛇鳞,细长的尾巴尖打着卷自然地环了上来,圈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即像做工精细典雅昂贵的手镯,又像是专为他锻造的镣铐。

日向为柔软的蛇鳞印上自己嘴唇的温度,把它重新塞回被子。

“我走了。”

“注意安全。”

 

“累死了。拍广告为什么比打球还累。”

他从未觉得微笑是件这么折磨人的事。日向一边揉着自己笑僵的脸,一边还在嘴角念念有词明天采访的稿子。年末是队伍里最忙碌的时候,往年还有其他几个人气很高的兽人分担,今年都被寒潮赶回家冬眠了,大小事务落在他们几个人的头上,背稿子比高中为了应付期末考背书都勤。

“日向先生。”

正准备进电梯的时候,公寓的管理员突然叫住了他。

“这是邮递员的投诉单。”

日向愣愣地看着管理员手中递来盖着日本邮政红章的投诉单,“这是多久的?”

“今天。”管理员露出抱歉的笑容,“要麻烦您给邮政那边打个电话,不然公寓也会被投诉。”

日向把投诉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投诉时间在上午十点,家里只有影山,难不成……

他小心翼翼地问:“投诉原因是什么?”

“您的兽人配偶涉嫌恐吓普通人类。”

果然是这样。他想起来上午有通电话没接到,昨天派送的时候忘记给邮递员说一声让公寓管理员代签收,不用送上门。估计是影山迷迷糊糊忘记变回人形就爬出去给人开了门,日向稍微想象一下邮递员打开房门看到的那个景象就能理解这封投诉单了,毕竟他当初第一次见也被影山的样子吓得半死。

“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去就给邮政那边打电话。”

“多谢您的体谅。”

还好只是投诉。日向刚出电梯就给邮递员打去了电话,好在对方也没有刻意刁难,说明情况后对方表示了谅解,并建议他下次出门时在门上挂个警示牌,要是碰上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说不定还会被告上民事法庭。

警示牌?就好像在说家有恶犬一样。日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掏钥匙开锁的手都抖个不停,要是被影山听去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我回……”门推开不到半拃被什么东西卡得纹丝不动,日向刚准备用力,门缝后突然传来影山幽怨的声音:“好疼。”

日向赶忙撒开手,一直等到爬动的窸窣声消失才缓慢谨慎地推开门。

“你怎么睡在门厅?不冷吗?”日向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费力地抱起影山的上半截身体捂进怀里。影山顺势攀上了他的脖子,冻得冰凉的蛇头窝进毛衣的高领里,嘶嘶地冲他吐着舌头。

“困。”

大概是困得动也不想动。日向自动在心里补全,连拖带拽把影山弄进浴室,在浴缸里一圈圈盘好,打开热水先让他泡一泡。

“我去换身衣服。”

影山的头萎靡不振地搭在浴缸边缘,半阖的眼睑下一条浅棕色的裂隙将深蓝色的半球体一份为二,适应着光线缓慢地收放,最终将视线聚焦在半掩的浴室门上。

反正最后也会洗得浑身湿透,日向干脆换了轻便的短袖短裤。

浴室门一关,蒸腾的热气白茫茫地聚在狭小的空间里挤来挤去,逐渐暖和起来的身体和空气中浓郁的日向气息让原本困倦的影山渐渐兴奋起来,愉悦地冲日向走来的方向吐着信子。

“你这样我不太好洗。”日向拿着起了泡的浴球对着盘亘在浴缸里黑漆漆的大蛇犯了难。

“进来。”影山挪动身体,慷慨地为日向让出一点点空位。

“我会压到你。”

氤氲着白雾的水面沸腾起来,一条细长的尾巴破开水面啪地缠上日向的大腿,绷紧的肌肉在水光粼粼的蛇鳞下起伏,用力把他往浴缸里拽。

“行行行,我进来,别拽我,一会儿摔了。”

当初他们挑选浴缸时已经尽量选了最大的,可对一个成年男性和一条五米长的巨蛇来说还是太过狭窄,挤到日向连腿都有些放不下,最后还是影山把后半截身体缠上他的腰才勉强坐下。

“你就不能变回人吗?”

影山慢吞吞地挪动脑袋搭上日向的肩膀,悠闲地闭着眼享受清洗服务,不时吐出信子从日向的耳后和脖颈蘸取他的气息,收进口腔交由犁鼻器解析品味。

“舒服。”

变成蛇之后很舒服,冬眠很舒服,泡在温水里很舒服,被日向抱着很舒服。他很舒服,舒服之中也想让日向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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